花脸雀【李娟】
我实在看不出那种鸟的脸花在哪里。甚至连它们的脸长得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──它们在沼泽上左跳右跃,上突下闪,急匆匆地来,慌忙忙地去。外婆一看到这种鸟就像小孩子一样又惊又喜:“花脸雀!花脸雀──我们放...
我实在看不出那种鸟的脸花在哪里。甚至连它们的脸长得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──它们在沼泽上左跳右跃,上突下闪,急匆匆地来,慌忙忙地去。外婆一看到这种鸟就像小孩子一样又惊又喜:“花脸雀!花脸雀──我们放...
我从乌鲁木齐回来,给家人买回两只小兔子。卖兔子的人告诉我:“这可不是普通兔子,这是 '袖珍兔’,永远也长不大的,吃得又少,又乖巧。”所以,一只非得卖二十块钱不可。结果,买回家喂了不到两个月,每只...
自从我妈从台湾旅游回来,可嫌弃我们大陆了,一会儿嫌乌鲁木齐太吵,一会儿嫌红墩乡太脏。整天一幅“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”的模样。抱怨完毕,换了衣服,立刻投入清理牛圈打扫鸡粪的劳动中,毫不含糊。之后,...
喀吾图有十来个汉族小孩子,由于当地没有汉族学校的原因,都没有上学。最大的八岁,最小的才两三岁,成天伙成一群,呼啦啦——从这边全部往那边跑;再呼啦啦——又全部从那边再跑回来。边跑还边齐声呼喊着:“...
有时候我会扔下杂货店跑出去满山遍野地玩,来店里买东西的人就只好坐在我家帐篷里耐心等待,顺便替我守着店,有人来买东西的话,就告诉他:“人不在。”有时候他实在等急了,就出去满山遍野地找我。而有的时候...
冬天到了,绵羊和山羊长出了新棉袄,马儿们也穿上了毛茸茸的喇叭裤,骆驼还额外穿上了嫂子做的新毡衣(只有负重的几峰骆驼还光着屁股),似乎只有牛还是那身稀稀拉拉的毛。于是只有牛享受到特别待遇,和人一样...